知母, 是草, 也是药, 有名的中药。所有的草都是谦卑的, 所有的中药都具有母性。
那年去亳州——中国著名的药都, 华佗的故里。在淮北平原公路两旁, 但见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上满眼皆是一片片低矮的绿色, 细长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曳。忽然想, 那是知母吗?问正在锄草的药农, 点头称是。于是我们走近一丛无邪生长的葱碧知母, 叶片纤瘦呈披针形, 叶由基部丛生, 欢喜披拂于阳光下和风里。药农们挖出知母的根, 一节节棕黄附有毛须的新根, 在秋阳里翻晒, 空气里飘散着隐约的草香。三五个太阳之后, 知母们拍拍身上的残泥, 簇拥着走进了中药房棕黑色的抽屉里, 去完成自己的使命。
后来闲逛亳州的中药材大市场, 终于一睹知母的容颜, 那是知母的根, 苍老的根, 黄棕色。我拈出一根来嚼, 夹杂着草木气和泥土气, 先是微微的苦, 后是淡淡的甜。
知母的名字很特别, 好奇地找来闲书, 翻出它的一段不寻常来历。从前有一采药